香港路在何方？

文/路敏盈

自6月份香港连续的骚乱发生以来，一些人认为乱局未能平定，是因为政府没有回应民阵提出的「五大诉求」。尤其是反对派以及同情支持他们的社会人士，认为通过这场「反修例」事件，最终能够争取到双普选，是香港人最大的愿景诉求。在这些人看来，似乎有了「一人一票」的民主选举就有了包治香港百病的灵丹妙药。就不想想，香港百年的发展繁荣，何曾靠过民主?台湾一人一票妄称开中国民主先河，台湾经济变好了?民生福利改善了?政府施政进步了?答案都是否定的!

「一人一票」非灵丹妙药

一人一票(ONE-MAN-ONE-VOTE)，听起来多幺公平合理，以致民运领袖用此口号去迷惑及鼓动群众以达到他们的政治目的。然而，港人是否知道，这其实只是古希腊在大广场上每人扔一颗黑棋子或者白棋子式的选举，也被称作「直接民主」或「半直接民主」模式，现代社会多已淘汰不用。

从美国、英国到欧洲，绝大多数国家今天的选举都不是简单的一人一票或少数服从多数，而是处处受利益集团掣肘和权力操纵。譬如2016年美国大选，儘管人口稠密的地区选票多，人口少的小州票数少，可是获得投票多者却在「选区制」的制约下，因「选举人票」差异而败选。选举的结果就是：若按一人一票统计，希拉莉赢得了更多的票数，特朗普却因为赢了更多的「选举人票」，竟冷手执个热煎堆而入主白宫。内中的微妙奥秘，连普通美国人都未必能说得清楚。而这位「公平」选出来的总统上任仅月余，就因其「疯狂」而使支持率下滑至44%，创造了美国史上民调最低、最令选民失望的总统。

以「一人一票」公投脱欧的英国，52%的民众投了赞成票，然而公投结束后，马上就有60%民众反悔要求重新再投，以致今天演变成为英国的大难题而深陷困境。法国的民主，带来了「黄背心」运动;德国的民主，挑起民粹主义，纳粹主思潮重新泛起 欧美老牌民主国家尚且如此，更遑论缺乏民主传统而邯郸学步搞民主的新兴国家或地区，绝大多数都无可避免地出现灾难性的结果，不是被国内外强大势力绑架，就是被非理性的民粹主义牵着鼻子走，政局动蕩、社会治理艰难、经济民生困窘。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行政乏力，立法与行政互相扯皮，决策争议不断，议而不决，过程紊乱，议员个人能力不逮，议会规则程序陈旧繁琐。回归后的香港立法会便长期充斥着这些弊病。这些桎梏，不是一人一票就能解得开的。

追求完善的资本主义

香港暴乱之后，反映香港深层次矛盾之纠结深重複杂，亟须进行一场结构性的改革。变是天道，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其实，这些问题邓小平当年就早已预见，他指出：「如果有人说什幺都不变，你们不要相信。我们总不能说香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所有方式都是完美无缺的吧?即使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之间相互比较起来也各有优缺点。把香港引导到更健康的方面，不也是变吗?向这样的方面发展变化，香港人是会欢迎的，香港人自己会要求变，这是确定无疑的。」

争取一个更完美完善的资本主义社会，这应该就是香港改革的方向。所谓完善完美，我想，它的核心就是有更多的公平，必然是兼顾各阶层利益，让不同阶层的人都享受到经济发展的利益。而不是坚尼系数高企，贫富悬殊突出。无数历史事实都证明，要实现社会有效的治理，要成功推动社会变革，都需要有国家力量的参与以及强有力的行政主导，而不是缺乏有效的治理主体，天天争论不休的议会民主。

事实上，随着现代文明社会的兴起，政府干预和行政主导已成了民主制度成功必不可少的要素。唯有如此，社会才有主心骨，才有力量。新加坡的成功就是由于强势进取的国家领导和行政力量，该国各方面都发展得不错，社会法制严明，人民安居乐业。人均GDP全球排名前十位，乃居「亚洲四小龙」之首。香港应从中得到有益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