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必须出现至少2名女演员,而且她们必须有名字;这些女演员之间必须有对话;对话主题不能只涉及男性」 这3条被称作「贝氏测试」的标準,看似门坎不高,但事实上,无论是在提出这条标準的瑞典还是主流的美国大片,80%的电影都无法达到。相反,如果将这三条标準中的「女」换成「男」,则几乎所有电影在开场五分钟后就达标了。惊人的细节背后,显示的是男女不平等的潜移默化,已到了让很多人熟视无睹的程度。
同样的道理,《一桌没有姑娘的饭局,还能叫吃饭吗》这篇微信上广为流传的爆款,看似谈的是姑娘,却根本同女性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有一群中年男人自以为是的「中国式饭局」和字里行间瀰漫着的荷尔蒙味道。纵观全篇,全无任何一位鲜活的女性形象,唯一的一段对话仍是在两个男人之间:「我问大佬:你觉得这姑娘如何?大佬怅然若失,沉吟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我操」。而姑娘,则是老男人饭局里随叫随到的「一道菜」,是餐间点缀。说白了,这种所谓「中国式饭局」中的姑娘,正如文中所写的是,「此间不可缺花瓶,当然也不能遍地是花瓶」。
女性自我物化加剧
在女性意识不断甦醒的当今中国,对女性如此赤裸裸的物化,也难怪此文被无数人「吊打」。但谁又能够否认,这不是所谓「中国式饭局」中最为通行的「潜规则」呢?事实上,这确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在全球性别平等指数上排名仅99位的中国,在日常生活中仍存在着许许多多在男性主导下的规则设定;而在权力、资本的助推之下,不少女性也被动或主动的加入到「自我物化」的过程当中,自愿成为雄性规则控制下的配角 「网红脸」「A4腰」的流行,正是女性不断加入这一趋势的明证。
但这样的「速成」之路,终究是以放弃女性自身地位为代价的。在此,不由得想起张幼仪的故事:被徐志摩嫌弃为「乡下的土包子」「丑媳妇」的张幼仪,在被徐志摩狠心抛弃后,没有选择沉沦和哀伤,也未去「整容」和「塑型」,而是远赴德国学习幼儿教育,回国后在上海经营起时装公司,并担任上海女子储蓄银行副总裁。离婚后的徐志摩对她刮目相看,赞她「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归根结底,女性的尊严,不是来自于饭局,而是来自于奋斗和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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