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誉为「百年慈善第一人」和中国第一辆劳斯莱斯拥有者的李春平,其财产争夺案,似乎越闹越大,连英媒《泰晤士报》也赶来吃瓜围观。
「无民事行为能力」成焦点
让大多数人意想不到的的是,长期以来,李春平的财富来源在中国人眼里一直是个谜。而现在,人还没死,他的财产归属,竞然也显得迷雾重重,李春平没结过婚,也没孩子,如今成为了一名阿尔茨海默症患者,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癡獃症患者。
围绕李的至少6个亿财产的交战双方,分别他的亲属尤其是在瑞典定居的两个妹妹,以及在北京照顾他的身边工作人员,都以解救者自居,都指控对方是劫持者。
2015年6月,李春平作为甲方,签订了一份资产管理协议书,乙方是中科联合企业管理有限公司。根据协议,李春平在中国大陆拥有所有权的不动产和物业,均交由中科公司管理,託管期为20年。而根据相关文件,中科已经抵押了李春平的部分资产,向另一家公司贷款了2.5个亿。李春平的近亲属代表韩琳,则持有李春平签字的另一份委託书。该委託书显示,「特委託韩琳打理我的所有财产,做我的唯一监护人」。
两份委託书,不同的受託人,走向互相掐架几乎是不可避免的结局。其实,不论双方持有何种协议或者委託书,李春平的生命尚在,他仍然是其名下资产唯一合法的主人。但得了老年癡獃症的李富豪,记忆力和判断力的逐渐丧失,所以能否被中国法律认定为「无民事行为能力者」,成为本案的关键。一旦认定,所有的问题都将简单化地迎刃而解。
据悉,亲属方已向北京朝阳法院提交申请宣告李春平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但是能否认定,还具有相当的不确定性,老年癡獃症,算不算法律意义上的精神病人?而现有的中国法律,并未明确。从医学上来讲,世界医学对老年癡獃症的病因,至今仍未得证实,而中国医学界,习惯性将之规为中枢神经系统变性病,这与传统精神病的概念,并不一致。
所以,简单一句话,将老年癡獃症认定为精神病,在法律上似乎还是一个空白。
及早填补法律空白?
而这一空白问题的严重性,更没有得到重视,据世卫相关报告,全球有约3650万人患有老年癡獃症,每7秒就有一个人患上此病,平均生存期只有5.9年;而中国也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中国作为世界上老年癡獃症患者最多的国家,2040年将达到2200万,是所有发达国家老年癡獃症患者数的总和,由此所引发财产纠纷案,将会越来越多,而这种中国法律与老龄化社会加速到来的现实相比,产生了极其严重的滞后性。这也必将让纠纷不能采取有效的法律预防。
同时,李春平的遭遇也代表了中国的一个阶段,那就是许多在过去30年积聚财富的中国超级富豪们,首次面临如何处理财产继承问题。这二者因素的叠加,必将让本就紧张的中国的司法资源,产生更大的浪费。至于李春平争产迷局,交战双方最关心的是财富,而作为吃瓜者,只关心中国法律如何及早填补这个空白。
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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